威尼斯国际艺术双年展作为艺术界的嘉年华历来备受关注,2013年也不例外。不管是主题馆、国家馆还是所谓的平行展。中国作为近年来当代艺术的热门地不可避免地吵得沸沸扬扬,策展人、批评家、艺术家、爱好者…,不管是展会现场熙熙攘攘的人群,还是网络或纸媒文字的各抒己见,甚为热闹。
由中国著名批评家策展的《中国独立艺术展:未曾呈现的声音》,携带部分中国当代艺术家的作品前去参展。摒弃众多不同意见,不可不注意到在平行展新闻发布会现场较为鲜活的一幕, “与平行展平行”,是这一幕的主题。在业内人看来, “与平行展平行”的艺术行为完全是偶发的但又是预谋的。黄建中是何许人也?此次“平行”的行为艺术,对于不熟悉他的人来讲,疑惑于儒雅的性格何以有如此大的勇气在这种场合做出这样的行为艺术?正式的场合,诡异的举动,场合不符;但是与他交往多年的业内人士,则是对他这种行为大为赞赏。认为他敢于人先,把众人想法用形象和调侃的形式展示给世人,体现了艺术的真性情。会场各路嘉宾和媒体目瞠结舌,短时不知如何应对,从现场照片来看,大家的面部表情各异。从中国当代艺术发展的历程和特点来讲,近年来的确存在诸多诟病。中国艺术家喜与跟在国际潮流后面,把国外推崇的奉为国内高端的,技法、风格、甚至思想都抛弃了我们本身所应涵盖的中国元素。
艺术,已脱离实际,成为了为艺术而艺术的工具。这样的艺术,走出国门又有何意义?黄建中此次的艺术行为是针对“平行展”提出的发问和质疑。国内的行为艺术给人们通常的印象是“恶搞”、“搅局”、“泼皮”,和“偶发”,可以说是一种典型的“波希米亚”现象,他们都是以自己的身体为赌注来发泄他们所认为的社会对他们的不公正,同时也反映出他们对自身命运的某种焦虑,试图通过一些极端的行为来刺激社会,企望引起人们的注意。但黄建中有别于一般的行为艺术家,他企图通过大量的身体的行为语言来干预现实生活,从而建构起一套自我的艺术思想体系。这个思想体系的核心是通过个人的体验和个人视角来揭露“环境与生存”背景下,行进中的中国人的劣根性和丑陋本性,因此,他的行为作品具有社会评论的功能。海外的一些评论称他为“孤独的实验艺术家”。
对于此次“平行”的行为艺术,黄建中有如下观点:其一,“与平行展平行”是对“平行展”的责问。中国艺术家此番似乎以前所未有的热情,蜂拥至地中海北岸的威尼斯,不管是作品之展览,还是品味之取向,都让人联想致集市贸易,全然没有了干净、冲击的艺术味道。其二,用“与之平行”的概念来消解“平行展”的意义,从而揭示其本质。但摆摊的初衷亦如国内批评文章所指出的那样,“本质上是一种批发式倾销的思路”。“与之平行”的概念,意图挑战权威话语,消解权威话语,从而指向反思真正鲜活、冲突和严峻的中国现实状态下的那些真正问题性的作品。其三,“与平行展平行”并不在于行为艺术本身,而在于它以怎样的艺术方式介入了“平行展”的这个社会事件和社会主题之中。从威尼斯国际艺术双年展中所表露的中国当代艺术家集群的浮躁的逐利心理,也是今日中国现实社会的一个缩影,在“沉默的大多数”国民当中,需要某个支点来撬开中国人丑陋的“伤疤”。痛则思痛,一贯的模仿与掩饰只能使脆弱的、混乱的中国当代艺术之殇扩大化,严重化,把问题暴露在无所遁形之中,或许可以刺激真正具备激情和活力的中国当代艺术家深入反思与崛起,积聚巨大的正能量,由小及大来逐步改变当今社会的局面,这,也是艺术的神圣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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